沈指挥等候多时,见人出来了,上前对晏长陵拱手行礼,“指挥。”
昨日他锦衣卫指挥使的头衔便被皇帝抹去,当场给了晏世子,沈康如同捡回了一条命,只怕还没有人降职降得如他这般轻松。
“都到齐了?”晏长陵望了一眼。
沈康回禀道:“到齐了。”
晏长陵扫了一圈,却问:“指挥同知呢?”
沈康一愣。
锦衣卫指挥同知,国公府的朱世子,朱锦城,从三品的官职。
但这位世子爷,比起晏家的世子爷,更难伺候。
本事也差远了。
虽在锦衣卫当差,从来都是挂个职,上头的人过来点卯了,才会过来冒个人头,平日里办案,哪里能见到他的身影。
晏长陵脸色不好看了,“怎麽,本官头一天上任,就不见人?是要给本官来个下马威吗?”
谁都知道国公府朱家和永宁侯府不对付,一个背后是皇帝,一个是皇后。
这些年两家不止一次掐上。
两边都得罪不起,一旦有人被夹在其中,苦不堪言。
沈康脸色为难,“属下这就去请。”
“去吧,叫他过来给爷磕个头,否则,本官立马卸下他的职,让他明儿去陛下面前磕头。”
沈康一愣,擡起头。
晏长陵沖他徐徐一笑,那笑容灿烂得灼人眼睛,眼里那抹公报私仇简直没有半点隐藏,摆明了,就是要欺负他朱锦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