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偏过头,提起篮子,吩咐院中下人送玉胭回去。
临要走了,玉胭才想起来问:“中秋,你想在哪儿过?”
他答:“不过。”
玉胭提了提裙摆,只道:“中秋,你早些回府。”
中秋那日,玉胭到底没等到楚存阙,楚存阙差人给她传了话,叫她不必等他。
日子这般不鹹不淡地过了下去。
中秋以后,楚存阙又离了一次京,玉胭还是从李伯口中得知的。
他好像有意与玉胭划清界限。
也许是因他跟玉胭疏远,陛下也不再召见玉胭,起先是还召见了几回,到后来,也没再有召见。
府里人好似都察觉,玉胭与楚存阙,再次离了心。
只是暗九仍旧留在玉胭身边,楚存阙并未召回。
五日后,楚存阙才从京外回来。
府中乃至京中,都少有人有他的消息。
以至于他回府时,玉胭并不知情。
玉胭还在玉家,叮嘱父亲一定要增派人手守好书房,也叮嘱父亲时时在书房内检查一遍。
如今玉相新法已经陆续开始实施,警惕些,自也正常,虽觉得女儿太过谨慎了些,但既是女儿的一片好意,玉相仍是照做了。
玉胭回将军府时,玉相特意嘱咐玉衡送她回去。
马车上,玉衡不时与玉胭说话。
玉胭先前找不到机会同玉衡好好说,现下才有机会:“阿兄,你近来,少在外边出风头。”
上辈子,玉衡会被调任离京,直到玉胭死去都未曾回京,与玉相新法脱不开干系,但其中也有京中世家子弟趁机落井下石的缘故在。
玉衡笑了笑道:“阿兄哪会去出风头,忙都忙不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