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胭后几日都在忙铺子里的事。
去了临州许多日,没空管商铺,先时委托玉家的张伯帮忙打理,如今她回了京,自该由她自己接手。
她查了查账目,这些商铺,倒是没再像上辈子那般亏空,偶尔还有了进账。
玉胭知道要让铺子重新好起来,不是一时之间、一个念头就能做好的,这事急不来,是以也并未好高骛远。
玉胭在铺子里转了转,又到布庄买了几匹新布,快要入秋,每年秋天来临之前,玉胭总要做几件新衣。
而后又回了趟玉家,离上辈子玉家受到构陷的时间还早,但玉胭去了临州一趟,便觉得,有些事,还是未雨绸缪、早做準备的好。
她不能叫父亲觉得她怪异,也不能叫父亲觉得她杞人忧天,是以玉胭回玉家的路上,还绞尽脑汁寻了个由头。
玉相后来信是信了,不过玉胭总觉得玉相有些敷衍。
至于哪儿敷衍。
玉胭想了下,大抵是与那夜的楚存阙比起来显得敷衍。
玉相留了玉胭在玉家用晚膳。
下午,玉母令人在玉家那潭小湖旁的亭子里摆了蔬果,带玉胭在亭边乘凉。
亭边竹帘垂下,遮住阳光,留下一片清凉。
恰巧玉相今日得閑,玉相便在湖边钓鱼。
玉胭剥了颗葡萄,懒懒散散趴在冰凉的石桌上,看她阿耶钓鱼。
她阿耶大概很久没得空钓鱼了,动作生疏。
玉胭看着,恍惚想起从临州回京的那几日。
那几日并不着急赶回京都,一路上走走停停,路过小镇,就在小镇里歇脚吃饭,没路过小镇,就在山野林间打猎。
楚存阙也曾在溪边捕鱼。
但他不是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