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卫引着玉胭走进练武场时,还有许多士兵在操练。
侍卫伸手指了指:“将军在那里。”
玉胭擡头看去。
只见楚存阙一袭黑衣骑在马上,挽弓射箭。
跟平时玉胭见到的楚存阙有些不一样。
更淩厉,更意气风发,仿佛站在独属于他自己的领地上。
骏马疾驰,玉胭看不清楚存阙的动作,好似只一晃神,三箭齐发,没入靶心。
场下一阵欢呼。
楚存阙似见到玉胭,微扯缰绳,下马,将缰绳递给下属,朝玉胭走来。
玉胭打量着周围,不确定地小声问他:“你叫我来,是有什麽事麽?”
“无事,听李伯说,你近来在练习射箭。”楚存阙递过弓弩,目光落在远处的箭靶上:“试试。”
玉胭摇头:“我、我还不擅用弓弩。”
楚存阙道:“无妨。”
楚存阙听张武师提起,袖箭玉胭日渐熟练,可尝试些弓弩。
更为主要的,是楚存阙不日将离京。
事出突然,打乱楚存阙诸多计划。
譬如林瑜。
按照楚存阙的计划,他在京中,林瑜将不会有任何多余动作的机会。
但他要离京。
很奇怪。
明知玉家人都在京中,他也可以留人在京中安排一切,都能护玉胭无恙,可他心底好像有一根小刺,那小刺仿佛无时无刻不在将他的心提紧。
好像,曾经,曾经他离京后,玉胭确实遭遇了什麽。
就只是一个忽然的念头,楚存阙清楚,这种事,从未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