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家老坟迁到了郊外,他们本就不是京城人。
长子杨信也要一起同去,他还要给爹娘祭拜。
谢楹撑着一把素色油纸伞,站在马车前,眉眼低垂,沉默不语。
老夫人叮嘱几句,便放下了车帘,余光终是忍不住瞥向谢楹一眼。
身为杨家人,但谢楹却不能跟随同去。
一来,天气阴凉,谢楹的身体尚未恢複,恐在沾染风寒,其二,以谢楹如今的身份,定是不能随意走动,尤其是出盛京。
倘若谢楹也上了马车,那就是全家出逃,皇帝自然不会同意。
只有谢楹留下,皇帝才能安心。
不知何时起,谢楹自己好像也在无形之中成了质子。
离开前,杨信说:“阿楹,你就在皇宫好好休息,不过三日,我们便回来了。”
谢楹乖巧地笑道:“嗯,阿兄,你们t记得注意安全。”
目送马车缓缓行驶向城外以后,谢楹握着油纸伞的手微微一紧,也罢,她转身,与马车背道而驰,独自一人走向皇宫。
宫宴愈来愈近,淳安公主的及笄礼马上就要到了。
由于谢楹突然成了受封的公主,如今对外宣布也是公主之身,所以她也要与淳安公主一道出席宫宴,而非只是陪同。
清明过后,谢楹同淳安公主亲自去请盛京最好的绣娘来做新衣。
盛京纺织业发达,有不少绣艺精湛的纺织技术代代相传,也因此开起店铺,他们的纺织技术是不可外传的秘方,每一家都打起了自己的招牌,铺子也越做越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