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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楹笑容灿烂,堂而皇之道:“毒药呀。”

“味道很苦吧,”谢楹蹲下身,与他平视,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下巴,惬意道,“巨苦巨毒的寒性药,服下后没有解药就会死。”

“这叫以毒攻毒。”

萧初霁似乎并不惧怕,反而意外地发现,他体内的燥热缓解了不少。

仿佛一股清凉的山泉水顺着五髒六腑淌遍全身四肢,腹部的灼烧感也在减轻。

但与此同时,他能感受到周身经脉疏通不畅,似乎有人点中了穴位,堵塞脉络,仿佛血液受寒凝固成冰块,又似是细长的河流卡住了一条货船。

他哑着嗓子道,“多谢。”

不是拿解药,而是说谢谢。

谢楹笑了笑,把解药塞到他嘴里,道:“解药有用,但毒有副作用。”

萧初霁侧目看她,问:“什麽副作用?”

“一年内,你的嗅觉和味觉都会无限放大。”

随便放点臭味东西都足矣令他呕吐,食物更别说,正常甜度,他也只能感觉齁甜。

于谢楹而言,这是她能想出来对萧初霁下的最大的毒。

谢楹还嫌不够,又补充道,“而且,日后你都不能再自残,否则身体上的伤会好的很慢,失血过多会死的。”

说话间,谢楹视线不自觉地飘向了浴桶中的血水,眉头微蹙,圆润灵动的杏眸眨巴着,似乎有几分惧怕。

冷水刺骨,此刻周身仿佛都萦绕着融化不掉的坚冰。

萧初霁垂下眼眸,遮住了眼底的那抹暗色阴沉,淡声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