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尚本以为计划天衣无缝,甚至把府内的下人都抽调离开,怎麽偏偏还能让他撑到现在?
他垂着头,甚至在想,莫不是昭王天生不举,常人忍到现在,就是铁树也该开花了,不然也该五髒六腑焚烧而死,他却依旧游刃有余。
余光瞥到了地上躺着的女子尸体,还有那桶内的血水,李尚书不禁吓得抖了抖。
他只是一介文官,只懂些弹劾进谏,何时见过这种场面?
昭王萧初霁,果真就是一个嗜血的怪物!
他顿时腿一抖,连连找个借口,连滚带爬地开溜。
待他走后,萧初霁放在手下扣着谢楹后脑勺的手才松开,反手提着她的衣领,将已经闭气快要晕厥的小娘子拉了上来。
谢楹出水后,双手扣着萧初霁的肩膀,呛了许久,杏眼微睁,长而密的睫毛上挂着水珠,怎麽也抖不干,贝齿轻咬圆润饱满的下唇瓣,似乎在缓解舒气。
呼气的热气扑打在萧初霁脸上,痒痒的,却又很暖。
泡在冷水里这麽久,她是萧初霁目前唯一接触到的温暖,竟还生出了几分不舍。
“好冷,好冷。”谢楹全身颤抖,牙齿打颤。
由于躲下去的时间有些长,她现在双腿还在发软,在浴桶中错综複杂,甚至站不起来。
浴桶中的血色遮住了桶内的情况,她什麽也看不清。
但谢楹隐隐觉得,她好像跨坐在了萧初霁腿上,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光滑的肌肤,与他面对面。
萧初霁伸手扶住谢楹的双肩,似乎也注意到了两个人的姿势,体内焦躁得越发严重。
谢楹看着他,眨了下水润澄澈的杏眸,尬笑两句,问:“萧初霁,你好热啊,脸也好红,你发烧了?”
她伸手去摸他的额头,冰凉的指尖触碰到萧初霁的额头,他身体微微一僵,脊背触电似的绷直,旋即侧头躲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