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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既然这种病不一定要治好,要不如不治了。

闻言,萧初霁摇摇头,道:“蛮蛮,有的时候,眼前的安逸会是日后杀死自己的毒药。”

谢楹微怔,也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。

少年垂眸,鼻梁高挺,容颜俊朗,点点光辉撒在他的侧脸,半明半暗。

他道:“蛮蛮,我们注定要走上不一样的路,但幸好,你这般好,就该安然无恙地走平坦大道。”

谢楹眼眶微微发酸,张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麽。

“可是——”

“蛮蛮,”少年忽的轻声打断了她,擡眸静静地看着她,许久却道,“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了。”

谢楹顿了下,杏眼睁大,似乎没有预料到。

在围猎场上说的,难道不是在京城训练麽?

萧初霁又问:“蛮蛮,会下棋麽?”

“会一点,但不好。”谢楹如实道。

“我教你罢。”他道。

棋局二分,一黑一白,萧初霁坐在黑子一方,而谢楹则是手持白子。

两人就这麽一人一子的落下,很快,黑白二子便在棋盘之上各占一方优势。

直到后来,谢楹渐渐处于弱势地位,她不擅长下棋,只是略懂一些规则而已。

但萧初霁似乎早就已经磨出了门道。

他教谢楹该如何走,该如何破局走向生路。

小娘子学得很快,基本的阵法都已经熟悉。

但她依旧不太明白萧初霁的用意。

萧初霁低头敛眉道:“我幼时曾同父皇学过下棋,那时母后尚在,我们的关系很好。”

“父皇说,想要赢,就要不择手段,即便受万人唾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