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梅宫深处,一盏破旧的鎏金宫灯,唰的一下,自燃起一道细长而耀眼的火苗,点亮了整座空蕩寂静的宫殿。
意识的最后,恍惚之际,萧初霁看到囚笼之外,有一道人影闯了进来,怒吼着让人把笼子打开。
噩梦惊醒,萧初霁的被褥湿透,心髒狂乱地蹦跳,像是要跃出体外。
夜风呼啸,挤着窗户的缝隙钻进来。
月光朦胧,伴着散不去化不开的愁绪,穿过薄窗纸,将他瘦长的身影映照在地面。
萧初霁喘了几口气,擡手摸向脸颊,一片湿润,连带着心口都是闷疼的。
这个梦,好难过。
辗转反侧,萧初霁一整夜失眠,再也睡不着。
屋外轰隆一声巨响,雷声阵阵,伴随着突闪的闪电,毫无征兆地下起了瓢泼大雨。
他掀开被褥,索性披着寒衣起身,熟练地点起一盏油灯,翻找着自己珍藏的书。
堆积在隐蔽的角落里,厚重的锁箱落了一层灰尘,似乎很少翻开。
毕竟,里面的东西,的确不能经常拿出来。
萧初霁从暗格里拿出一把钥匙,打开箱子,几本厚重的医典书映入眼帘,以及几个底层压箱底的神秘的盒子,同样落着锁。
他拿出书,又看了眼盒子,犹豫着,但没多做停留,关上离开。
在油灯下,萧初霁很专注地啃着医典上的複杂知识,无论是外伤,还是内伤,都有讲解。
于他而言,倘若想要活下去,就要提前学会这些保命能力。
风雨骤急,萧初霁的心情怎麽也平複不下来,只觉烦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