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楹也明白了一些,说:“所以不是给我请的吧。”
“给你那两个叛逆的皇兄请的。”提起那两个人,太后的脸色便黑了几分,像是笼了一层乌云,语气也低沉了不少。
“让他们好好学学规矩,”说到这里,太后好像想起来了什麽,侧头对管事姑姑道:“容嬷嬷她们都在吗?”
管事姑姑:“都到了,就等着太后吩咐。”
太后点点头,说:“那就让她们逐一去教那两个逆子,什麽叫做宫里的规矩。”
“若是他们不服管教,”太后吹了吹手里的茶,淡漠道,“告诉他们两个,不要指望他们母妃能救他们,哀家在这里,就得按哀家的规矩走,不服管教,就让容嬷嬷直接拿针扎吧。”
谢楹:“?”
管事姑姑似乎早已经见惯不惊,淡淡地应下。
眼见太后老人家还要在交代些什麽,谢楹匆忙道:“皇祖母,我去给那个哥哥送棉衣。”
“滴水之恩,涌泉相报。皇祖母不必夸我啦!”说完,谢楹拔腿就溜了出去。
身后依旧是两位老人絮絮叨叨的声音。
管事姑姑纠结道:“太后,不去阻止公主麽?那质子身患怪病……”
“不必了,”太后看着小娘子的背影,道,“有时候劝说是没用的,倒不如让她亲自见识一番,再去做决定。”
“她是公主,该有自己的选择。”
管事姑姑:“太后说得是。”
谢楹带着扶桑春水去了永安宫的那处偏院,顺带搬来了几个包袱的棉衣,又準备了些暖炉,搬了过去。
远远的,谢楹便看到了一处萧索的院落,清清冷冷,只有一处别院,僻静幽密。
院子里有一个藏青色衣衫的仆从,正拿着大扫帚打扫庭院里的雪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