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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少时那次她跳下冰冷的湖水中抓住自己,他就知道自己认命了,将自己七情六欲的主宰权给了她。可是短短几句话,他又一次被打入地狱,这样的滋味真的不好受,他甚至尝到喉头的一点腥甜。

宋迢看他一眼,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,声音不由得放柔:

“我们本就没有血缘关系,不是吗?”

裴仞说不出话来,他的眼睛已经赤红,只死死抓住她的手,半响重複了一句:

“你别生气……”

宋迢有些无奈,她又抽了一下自己的手,还是抽不出来,只好继续解释:

“我没有生气,我不是你姐姐,这是事实呀,我母亲和你父亲都死了,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。”

看他的样子实在可怕,宋迢心里像是被什麽叮了一下,也有些难过。

她又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拍拍他的肩,温声补充:

“不是要和你划清界限的意思,你要是愿意的话,我们即使没有血缘,也可以相互扶持。”

她的神态认真,不是气话,裴仞不知想到什麽,攥了攥拳头,轻轻道:

“好,就我们两个,在一起。”

见他情绪终于松动,宋迢悄悄舒了一口气,室内一时安静。

裴仞还记得自己是为何而来,放开了抓她的手,依旧认真解释道:

“我没有侍妾。”

侍妾两个字现在就像宋迢的死穴,一听到就条件反射地反驳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