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条,二条,三条……延伸入背部,又长又深,不知还有多少。
她突然心软,暗忖由于怀孕的缘故,多愁善感,如今自顾不暇,哪还有功夫同情人,叹口气,正欲闭眼,腾地一双手环住腰身,巨大的力量直带她往向扑,惊呼擡头,鼻尖触到冰凉胸膛,雪伯赢半睁凤眼,红唇若血。
“公主不如帮我全脱掉,好数得更清楚。”
寤寐求之(六)
今夜天空明亮, 即便在雪中也能瞧见一轮明月,淡淡星云缠绕,碎玉琼花,落下光华。
不知夜已几更, 黑咚咚吓死人, 姒夭惊恐万分, 对面居然醒了, 习惯性用手撑住精瘦肩膀, 想说话又张不得口, 只剩胸脯起伏不定。
一张床榻, 一顶帐,衣服淩乱不堪,他的手落在她光洁的小腿,缓缓游走, 若用强的, 真是半点办法也没有, 谁叫自己傻,简直白送上门。
红唇压来, 她偏头躲开,对方忽地顿住,翻个身,轻笑着躺在榻边。
不情愿得太直白, 雪伯赢又不傻。
却也不离开, 一会儿伸出手臂,揽过娇嫩发抖的身体, 声音暗哑,“公主, 我——什麽都没了。”
姒夭的心揪紧,不敢多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