丰臣仰头靠在麦堆上,垂眸笑,“听殿下的语气,倒是恨不得我被打出伤。”
“对,丰上卿就是厉害,我恨不得你被打出个好歹,让我一个人住大席。”
却听对面叹了声,忽地伸手扶住胸口,痛苦地蜷起身子,她连忙凑过去,“哎呀,我说吧,强撑着干嘛,想来你胸口受伤,是不是连着肩膀也难受。”
一边坐下,两只狐貍眼满是忧虑,“咱们还是找大夫看看吧,村里不知有没有那种——江湖郎中,就是走街串巷,总比硬撑着强。”
“不用了,一会儿就好,何至于大惊小怪。” 丰臣做个深呼吸,直起身,往旁边挪了挪,“今天都累了,殿下快睡吧。”
姒夭却不动,眼睛只盯着前面,嗫喏道:“其实我也和挚舍人学过,要不你闭上眼,让我看一看吶。”
丰臣听她说得可笑,“殿下是医者,医不避人,当然可以,但为何要我闭上眼啊。”
姒夭脸一红,“我不是怕你脸上挂不住,心里别扭嘛。”
对方不言语,索性躺好,“那就劳烦殿下了。”
姒夭心里急,胸口可是重要位置,万一受内伤,开始不觉得,后面却受罪,将灯放到席边,双手搓暖,再去拉对方衣襟。
一层,两层,直到里衣,寻思大男人穿的还挺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