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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觉露出钦佩之色,“三公子竟能在这里住如此久,想必大叔是个极为可信之人,真是三生有幸。”

被风度翩翩之人夸奖,侯大叔的脸也红起来,只是肤色太黑,那红显得油光发亮的,直接端起酒,与对方推杯换盏。

“我就是个穷苦人,吃的也不好,但酒管饱,你们想住多久就住多久,别急着走。”

交谈甚欢,夜渐渐深了。

等到休息时,侯大妈不知从何处抱来一床新被褥,上面花花绿绿,补丁各色齐全,但蓬蓬得十分棉软,可见为他们特意找来。

“别嫌弃啊,我们都是整个一家人,不分男女兄弟姐妹睡同张床,想来你们不习惯,就住旁边那个竈房吧,粮食旁边铺上席,挺好的。”

丰臣答谢,“客随主便。”

姒夭怔住,昨夜已经稀里糊涂睡了一夜,今天总不能照旧,那从今以后,还不知对方要游历多久,难道都这样,快步向前,“哦,今日与侯丫一见如故,要不我们去那边睡吧。”

小丫头高兴,正想说愿意,一把被柳大妈拉到旁边,“不好,你们是夫妻,不能分开,分开不吉利。”

百口莫辩,姒夭尴尬地笑了两声,伸手接过被褥,狠狠地瞪了丰臣一眼。

人家视若无睹,端盏油灯往竈房走,先将席子铺好,又把褥子放上,钻进去暖和舒服,总比靠在山洞的石头边强啊,既来之则安之,姒夭将被子往身上拽,“上卿,咱们也算难兄难弟了,啊不对,难姐难弟。”

瞧对方把身上挂的玉佩和香袋取下,十分小心地放到边上,心里又开始翻腾,人家既然已经猜出香袋是甘棠为自己所绣,为什麽还挂着,真有点看不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