挚舍人仰头笑,“女郎今年芳龄几何啊?”
她呆呆地答,“二十有六。”
“对啊,你不过才活了二十六载,怎能超然,我都多大了,比你足足年长四五十岁。”
一边乐得撵胡须,眸子清澈有光,姒夭暗自赞叹,舍人年少时想必也是光风霁月,俊美绝伦。
“等你到我这个年纪,想不超然都难,指不定比我更得道啊。”
姒夭苦笑,“我这种人,一辈子和得道扯不上关系,不过是俗之又俗的一个人,来到世上要把该办的事办好,然后再逍遥。”
瞧她比刚才精神许多,挚舍人心里安慰,方才问:“桃姜,倒底有何事啊!”
姒夭长出口气,从心里喜欢对方,愿意坦诚相待。
“我身上有仇,报仇又不知该如何做,可仇人就在眼前,没有不报的道理。”
挚舍人蹙眉,“你年纪轻轻,如何有仇人?”
“我的母亲,原本以为她日子过得不好,自己不想活,没想到竟被人毒死。”
义愤填膺说着,保留最后的理智,没把自己乃楚国公主说出来,只道闻见舜华香,一定是女闾探子下毒。
没注意对面人脸色苍白,半晌才回过神,也不顾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急急问:“你确定与子璐儿身上的毒一样!”
姒夭忙不叠点头,“是呀,其中还有缘故,我仍理不清,但此毒千真万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