丰臣听到对方名字,不免心里扎了下,“祖母不用担心,孙儿也不是第一次上前线,早就习惯,何必带着她,一个女子混在男人堆里,实在不方便,又艰苦,有乌羊伺候便好,孙儿要去打仗,不是郊游。”
老夫人当然晓得,实在心里急,又呜咽几下,被衆人劝了劝,才嘱咐乌羊带好东西,顺手又赏不少衣物与生活用件,生怕边境贫苦,委屈自己的宝贝外孙。
丰臣带乌羊与段瑞安很快出发,等姒夭与甘棠到老夫人跟前请安,对方早就离开。
她听到消息,不禁吃惊,虽然也知对方会去,却没想到如此快,又觉空落落,好像失去主心骨,想来有趣,难道自己还能赖着人家。
肯定由于昨日听到母亲的事,心神不宁,其实就算丰臣在又如何,总不能让对方替自己报仇,国事为重,私事又算什麽。
一边又琢磨若人家能在中秋之前回来,倒也可以商量,毕竟冷夫人牵扯女闾,这条线丰臣肯定在乎。
神色恍恍惚惚,老夫人也瞧出来,一边拉她的手,又开始抹泪,“唉,我知道你好,必然担心,我也是,又没办法!我本意让带上你,又怕你吃苦,我倒不知他还会疼人。”
姒夭勉强挤出个笑容,疼爱她,哪里的事,恐怕担心自己乱跑,无缘无故惹麻烦吧。
对方天天挂到嘴边——公主好好待着。
可面上不能讲,依旧楚楚可怜,“上卿多虑,我跟他去,可以左右照顾,吃苦算什麽。”
她是会说话的,人尽皆知,老夫人听着心里舒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