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仍在掩饰,挚舍人笑笑,“是嘛,你还有解药,拿出来看看,我正好用。”

“晚辈并没有放到屋内,只在别的地方珍藏,等明日——”

太明显的谎言,对方长叹一声,无奈摇头,“正源,你真是执迷不悟,我自己制的药,难道心里会没数,到这个地步还不收手,足以见你算準了我与你父的情义,不会将你交出去,别忘了,多行不义必自毙,总有一天要付出代价。”

说罢挥挥衣袖,扬长而去。

屋门关上,丰晏阳才擡起眼,脸上愧疚之色早就烟消云散,对方讲的没错,他当然要收手,其实早就在收了,已接近尾声。

冷夫人与雪家,包括羽国那位能当枪使的御史大夫,哪一个不是他棋盘上之人。

这盘棋他执手十来年了,顺风顺水得很,当然不会由于一位还留有良心的毒医说没有解药,便收网。

手中还有最后的棋子,一旦落下,大局便定,到时衆人恨他也无妨,就是恨死了,也不能怎样。

起身踱步,又来到房间偏侧的书屋,坐在案边,习惯性往前望,瞧见那幅悬挂在墙壁的美人图,他的妻——丰臣母亲。

眼尾起了一丝森森的光,嘴上挂着讳莫如深的笑,月色中十分恐怖。

“你怕是——也恨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