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偷用余光看芸霁,谁都知两人婚约已定,双方都想让这一对早日完婚,哪知人家压根不感兴趣。
反而冷嘲热讽,“什麽一表人才,两只眼睛,一个鼻子,人和人都差不多。”
姒夭立即明白,乡主不愿意,被人稀里糊涂给出去的滋味,她也懂。
水晶帘动,枇杷上纱窗。
钟鼓齐鸣,舞姬缭乱,还没到宫中,已能听到那如火如荼的热闹。
下车入室,更见喧哗,有人推杯换盏,有人觥筹交错,远处在跳丸,踏鼓,抚琴,近者一对男女举手作势,右边人站立执杖击鼓,竟在赌酒。
甘棠乐道:“姐姐,夏日连宴会都比以往花样多。”
姒夭却困得打哈气,还未正式开始便泪水打转,瞥了眼芸霁,已不知跑到何处,想来又被美酒招引,魂儿都没,她盯着殿内悬挂的獬羊灯,“再多东西也累呀。”
余光瞧侍卫如云,忽地想自己真傻,穿得花枝招展为引人注目,但谁家蠢到在盛会上行刺。
两眼迷瞪,给个枕头就能眯着似地,甘棠抿嘴笑,“姐姐等着,我去拿酒,醒神。”
说罢笑盈盈走开,留姒夭站那里像棵开花的树,美则美矣,满脸冷漠,即便有人想靠近也不敢。
丰臣立在不远处喝酒,对面乃刚当上都城守卫的副司马,关心两国战事,试探道:“果真要打?听说君王有意联姻,一场婚事能避免伤亡,其实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