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一松,脊背挺直,晕了过去。
她伸手摸鼻息,幸而还有气,但脉搏微弱,不由得担心,淳于敏上前,“女郎,今日过节,恐怕很难寻到大夫,不如让我身后的几位侠士给他看一下。”
怕她不信,又走近几步,“噢,刚才若非侠士们出手相助,恐怕我们都被土匪伤了。”
姒夭才回头,看见几个身穿戴蓝衣衫之人,站在门口,长相秀气,从未见过,寻思天下奇人异事颇多,没準就有救,来不及细想,连忙退到一侧。
那些人来到跟前,从身上掏出五颜六色的药丸,分别塞入萁冬口中,其中一位年长者叹口气,道:“恕在下直言,此人虽不会死,但也活不过来。”
姒夭忙问,“不死不活,什麽意思——”
对方叹气,“不就是活死人,虽是活着,但不能说话,不会言语,除了呼吸,都要用丹药维持,伤太重。”
她心里不服,“大夫没来,如何确定。”
那人缓缓起身,施礼道:“女郎,不是吾等自夸,即便请来大夫,只怕还没我们医术好吶。”说着顿了顿,和旁边人交换眼神,似是得到对方同意,接着自报家门:“在下乃墨者。”
墨家——姒夭心里一沉,当然晓得对方厉害,不止武艺高强,医术也了得,恐怕除挚舍之外,再无人能相提并论。
心凉个透,女闾的线是完了,又可怜一个侠肝义胆之人居然被土匪害死,身后的淳于敏也忍不住惋惜,“好不容易遇到如此好的侍卫,竟出这种事。”
无计可施,只得先把萁冬安置在屋里,交给墨者,再派人报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