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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声道:“你做的,还会这些?”

“是呀,你不知道吧,我如今成为天下名医挚舍人的徒弟了。”

满眼得意,又从袖口变戏法似地掏出个袋子,递过来,“公子去的是深山,不知会遇到何种情况,这里有跌打膏药,日常用品,带上吧。”

他诧异地问:“也是你做的?”

姒夭忙摇头,“我没那麽巧,只有蜜糖是我弄好,其余全是挚舍人与甘棠準备的东西,不过这样也好,他老人家的东西用着放心,要是我过手,万一药量不準,再把你给毒死。”

雪伯赢笑了笑,不是讥讽之笑,不是淡漠与自嘲,乃真得唇角弯弯。

姒夭舒口气,刚才见到他落魄模样,又想到雪姬,心里难过,兄妹俩人感情极好,上次在牢中,雪伯赢只说惦记妹妹,如今流放深山,真怕对面寻短见。

眼眶不觉湿润,虽说活了两辈子,见惯悲欢离合,但人啊,只要活在世上就容易动情。

伸手将狐裘拉紧,掏出自己手巾替雪伯赢净脸,又熟练地理发,太子到底没伺候过人,虽然弄了半天,也还是一副邋遢样子,经她一调理,果然顺眼许多。

“公子还年轻,以后世事难料,总有再起来的时候。”轻轻附耳,却掷地有声,“公子想一想,齐王已老,太子很快就会继位。”

她绝非信口胡说,心里有数,虽不能保证重活一世,所有的事都会如上辈子般,但对雪伯赢的官运深信不疑。

对方却吃惊,不明白对方为何言之灼灼,擡头看花容月貌,眸子坚定如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