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提倒罢,一听那两个字,芸霁忽地眼眶通红,“酒肆,都是酒肆闹的,早知不带你们去了,如今害这麽多人,你说说,燕国那帮人死就死了,怎会连累雪家,雪姬——她被投入大狱,不知死活。”
青青子衿(五)
姒夭怔了怔, 掏出手巾给芸霁擦泪,心里腹诽,纵使雪家出事,也怪不到女眷身上, 何况年纪还小, 莫不说雪姬, 就算雪伯赢, 由于之前一直在齐游学, 压根挨不上关系。
退一万步来讲, 铁证如山, 罚钱也就罢了,怎会闹出人命。
“乡主别急,咱们慢慢讲。” 一边给风岚清使眼色,对方会意, 转身出去备马, 她挽住芸霁的手, “我现在就跟你去,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, 还请说得再清楚些。”
芸霁点头,抹了把泪,方将事情娓娓道来。
原来齐子鱼的奏章递给君王之后,齐王本有意听取丰家意见, 太宰却未直言, 还做出依法处置的姿态,这份奏章便被原封不动交给羽国君, 对方考虑到各方关系,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。
直到齐国那边传出动静, 丰太宰彻查与雪家有来往的豪绅与官员,但凡有涉案者,均按刑法处置,甚至还实行连坐,羽国君按耐不住,夫人又吹枕边风,方下狠心将雪氏一族缉拿入狱,包括女眷。
彼时雪伯赢带妹妹回家,也被带走。
芸霁自然不知背后的事,只听说雪家上下被打入死牢。
“我最不明白,就算他家犯罪,也有男子承担,雪姬一个小姑娘,不过及笄之年,怎麽就被牵扯进去。”愁眉紧锁,反手紧紧抓住姒夭手臂,像握着一根救命稻草,“桃姜,如今只有你能去求表哥,我根本见不到他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