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急急接话,“挚医官别担心,莫不说攀树翻山,就算在山里住上十天半月,我也无所谓,再说还可以帮着打理花啊,林子里有不少花,春天到了,夜风一吹,香气扑鼻,我最喜欢。”
对面当她玩笑,垂眸不语,丰臣不紧不慢道:“这一点我可以作证,夫人身手了得,肯定不会添麻烦,总是比我强。”
挚舍人露出吃惊神色,难不成人家还真想让枕边娇娥与自己学药。
却见姒夭笑了笑,言语揶揄,“那自然了,风上卿是天天做学问之人,没时间习武炼身。”
她在调侃他弱不禁风,丰臣颔首,“夫人说的对,以后我也该多出去走走。”
一边的挚医官更糊涂,丰臣虽是书生,可从小被丰晏阳教导着习武骑射,绝非绣花枕头,但看对方无挑明的意思,只笑了笑。
姒夭不知,一心要学本事,起身施礼,“挚医官,那咱们就说定,等我手好了,正式拜师。”
连身上的疼都顾不得,明明手腕还在渗血,丰臣给对面一个应允的眼色,拉她坐下。
挚舍人看得明白,笑道:“好说,好说,难为夫人如此有心,收得爱徒,我以后便可高枕无忧了。”
说罢撚须而笑,意味深长。
夜已深,两人不便久坐,坐马车离开。
姒夭的头昏脑涨,寻思适才的玉浆里可能有安神之物,这会儿困得不行,但身上有伤,睡不踏实,一会儿手热,一会儿脚疼,想揉又没劲,身子歪七扭八,别提多别扭。
马车行驶在城外的山路,颠簸不停,她摇摇晃晃,终是一不小心,落在丰臣怀里。
立即清醒几分,强撑着起来,满脸发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