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性掏出刀,寒光一闪,落在二公子青的脖颈。
那位早没了刚才气焰,寻思兄长素来温善,何曾发过火,连忙开口求饶,“弟弟不过多喝几杯,犯糊涂,并非有意得罪丰上卿,我——可以负荆请罪。”
太子兰怒斥:“休要强词夺理,喝几杯酒,便抢虏美女,无视法度,你身为贵族,居然做出此等无礼之事,丢尽我燕王室颜面,留你何用——”
他说得群情激愤,手中的刀却纹丝未动,毕竟自己亲弟弟,咋呼做个样子,大家好下台阶,却兀自在那里大呼小叫半天,只见丰臣毫无反应,一心一意与对面女郎嘘寒问暖,不曾转头来看。
依稀记得丰臣年岁尚小,不近女色,怎麽没几日又是纳妾,又是怜香惜玉,想来此女定合对方心意,眼见无法收场,只得赶鸭子上架,又把那刀晃了晃,瞬间擦破肉皮,血飞溅,染上刀尖,滴答落下。
衆侍卫跪下求情,“太子息怒,都是吾等该死,掳来这位女郎,与二公子无关,他还以为是酒肆优伶,请太子饶命啊。”
他也想饶啊,这不关键人物没开口。
公子青更窝火,明明是那女郎自己送上门来。
须臾之间,一位身穿天青长袍的男子上前,环佩轻击,几步来到姒夭身边,恭敬道:“不知女郎伤得重不重,还是先找大夫瞧一瞧得好。”
姒夭侧脸瞅,秀气白净,不知是谁,那位施礼,“我乃燕国太子伴读,中大夫淳于敏。”
听起来熟悉,好像燕国司马也姓淳t,猛地想到乡主芸霁的未婚夫正是司马之子,难道是他。
转头瞧丰臣,脸平静得像幽林湖水,没半点波澜,看来要给这帮人下马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