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这帮人没眼色,搞得公子青愈发狼狈,咬咬牙,恶狠狠地看着姒夭,“你不会想在衆人面前被我扒精光吧!”
短刀碰触肌肤,一下就能割破肉皮,冷气直打到脸上,姒夭把心一横,道:“二公子,我也跟你交个底,刚才那女郎并非一般人,乃羽国雪家女公子,而我是上卿的人,虽然出身低微,也不可被欺负,齐国上卿又不是只有子鱼,丰臣你听过吧,我乃他的枕边人,你有本事,就拿去。”
衆人突然变了脸色,面面相觑。
姒夭趁机推一把,快步跑到窗边。
公子青怔了怔,又冷笑一声,竟被这小女子哄住,从进来到现在,哪句才是实话,听她胡言乱语。
“丰臣的枕边人,怎会出现在酒肆!”粗大手掌袭来,不偏不倚落在姒夭肩膀,震得她差点倒下,听对方喊道:“真会唬人,有何证据?”
姒夭忍痛摸向腰间玉牌,那是甘棠从段瑞安处偷到,一直没还回去,虽然不见得管用,毕竟段瑞安只是个御右,未必压得住对方,再说雪姬的玉牌人家都不信,这个恐怕也白搭。
但千钧一发之际,死马当作活马医,时间拖得越久越好,随手摘下,扔到屋中,“你们看看谁的玉牌,我若不是丰臣的人,如何能得到他身边侍卫的东西,丰上卿可疼我了,少一根汗毛都不行,想找死,就来!”
青使了个眼色,侍从捡起玉牌查看,又点点头。
他迟疑一下,纵使是真,贴身侍卫的牌子也不能证明什麽,何况刀都架在脖子上,现在若收回,太没面子。
话虽如此,那拿刀的劲却松了些,气焰消退,姒夭心里有数。
“二公子,你刚绑住那位雪家女郎,还是丰上卿的未婚妻吶,如今又伤我,可见与上卿不对付,这里是齐国,不是燕地,想要两国开战,尽管去,我一介女流无所谓,就算把命搭上,有燕国陪葬也值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