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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她说得有模有样,姒夭也觉得自己多疑,也是啊,冷夫人生在羽国,又在楚那麽多年,与丰太宰不可能认识。

掀开被子躺下,暖和和,困意袭来,“你做的对,私事不要管。”

打起哈欠,也要盹着了。

夜幕降临,万籁俱寂,后半夜又下起雨,淅淅沥沥反而让人好梦,丰宅最东边,丰晏阳的屋内亮出光。

侍女伸出手,扶住一位浑身玄色,戴帷帽的女子。

俩人匆匆从后门离开,坐上马车,滚轮碾动,压出一片雨痕,那女子卸下帷帽,露出张无比妖豔的脸,嘴唇单薄,眼尾细长。

黑黝黝的夜里,月光一照,满眼清冽,像挂在墙上的画,被雨打湿般,有种冷悠悠的美。

“夫人,奴婢遇到件事,拿不準——”

旁边的侍女开了口,引冷夫人厌弃地哼了声,“有事就说,你跟我这麽多年,还犹犹豫豫的。”

寒玉娇俏的脸上无故生出一丝春色,“刚才夫人在屋里说话,奴不是守在外面吗,好像在假山后瞧见个人,十分熟悉,但不确定。”

见对面肃个脸不回应,自己又道:“像是姒夭公主身边的侍女,名字叫甘棠。”

姒夭——冷夫人嘴里念了声,“原来还活着,我以为早被乱军抢走。”

“奴婢看得不清,不敢乱说。”

“是不是也无所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