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刺耳的声音,像是地狱里的撒旦在对他施加酷刑。

每一根神经,都被那声音刺痛,千疮百孔,痛不欲生。

一杯下肚,不觉过瘾,再来一杯。

多希望杯子里的是鸩酒,止渴的同时还能让他彻底告别这些糟心事,去地狱里跟撒旦扯皮。

可惜这不是。

他还有子女要养活,小妹也需要他的照顾。

万一邵玉淑真的被人抛弃,也许他还有机会。

他真是个可悲的男人,前半生形同傀儡,后半生也无法摆脱寂寞长夜的侵蚀。

他就像是被人扔在乱石滩上的提琴,在风霜和流水的沖刷之下,慢慢被鏽蚀,被掩埋,再也奏不出优美动听的乐章。

他沉浸在这断肠摧肝的苦痛之中,无法挣脱。

对邵玉淑的感情像是潜伏在水底的水草,千丝万缕,百般缠绕,试图将他扯到水底深处,让他万劫不複。

他认命了,就这样吧,他强迫她结的婚,他活该。

又续了三杯苦酒,他终于把自己灌醉,倒在了沙发上。

楼上,小白脸嫌弃地推开了邵玉淑:“不行了,实在是不行了,你身上还有血,好髒。我陪你演到这里够可以了,你让我休息会儿吧。”

“休息?为什麽要休息?你不想要钱了?除非他现在就给我送上离婚协议,否则我就是要折磨他,让他后悔!”邵玉淑一把将小白脸扯过来,继续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。

小白脸无奈,谁让他穷,只得听话乖乖照做。

这让邵玉淑十分的满意。

对,就是这样,像个哈巴狗一样,臣服于她,匍匐在她脚下,即便有污血,也不能拒绝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