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晚上还回来吗?”四太顿了顿,泪光盈盈的看着这个唯一的宝贝儿子。
邵育良叹了口气:“不回来了,我一下午没回公司,还有好多文件要处理。”
“那你去吧。”四太知道他是个不大会撒谎的性子,撒谎的时候肯定会回避她的目光。
她没有拆穿他。
等他走了,她把司机叫来,準备去公司看看,要是不在公司,那就去梁家找,看他到时候怎麽解释。
她正準备起身,刘双伟拦住了她:“你这个老妇女,是不是唯恐你儿子不离婚啊?我跟你说啊,你别去瞎搅和,人家小两口好好的,你在这里添什麽乱啊。你要是真的为你儿子好,就该主动给梁家打电话,把早上的矛盾往回圆。大家都是成年人,打个哈哈就能过去的事,你怎麽非要扩大化呢?不跟你儿子邀宠你浑身难受是不是?”
“你这个混账东西,胡说什麽呢!”四太震怒,他有什麽资格搀和邵家的事,不过是邵驰渊手底下的一个走狗,还真把自己当人了。
可是刘双伟根本不怕她,继续讽刺道:“老大妈,你省省吧,你要是真的把你儿子和梁岚拆散了,你儿子是绝对找不到比梁岚更好的老婆的。别的不说,现在香江的富豪榜上,第一是邵家,第二就是梁家。你儿子现在分了家,想站稳脚跟,就必须有梁家的扶持。你不想着帮他搞好跟梁家的关系,还在这里添乱,你到底安的什麽心啊?你不会真的把你儿子当成你老公了吧?你不会是在跟你儿媳妇吃醋吧?你没病吧?”
“放你娘的臭狗屁!”四太憋不住了,擡手就是一个耳光甩了上去。
刘双伟没躲,反倒是更加火力全开了:“你急了,说明我说到你的痛处了。我承认,你守了二十几年的活寡,确实可怜,可是你别忘了,你现在这麽做,就是在害你儿子!是你要搬出来的,是你让他难做的。要不是邵驰渊从中说和,他现在就必须在你跟他老子之间二选一了。你真以为,一旦他离了邵枕海的庇护,他斗得过外面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财团和富豪?你省省吧!他连你都搞不定,要是梁家不护着他,不出三年,他分到的财産指定一毛都不剩了。到时候你就跟他要饭去吧!”
说完,刘双伟擡手把这一把掌还了回去:“你先动手的,我帮你醒醒脑子,不客气!”
这下不得了了,四太愣怔了半天,转身一个电话把邵枕海叫了过来。
质问他:“你看看阿渊干的好事,居然让一个外人来打我?你现在就让他滚,他要不是不滚,我明天就找记者澄清,我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!”
邵枕海今天在外面应酬了一天,上午去考察新界的一块地,準备投资房地産,下午去跟英国财团的人接触,商量怎麽接手吕家在南非的那几处矿産。
毕竟邵家在钻石矿领域没什麽经验,要是英国的财团愿意合资,倒是可以省去不少麻烦。
这会儿他刚歇下,饭吃到一半就被四太叫了过来,怎一个忙碌了得。
他不禁蹙眉,问了问刘双伟怎麽回事。
听罢,不禁冷笑道:“打得好!换我我也打!”
四太愣住了,她踉跄着后退几步:“你们……你们……”
“我们什麽?阿渊让魁仔他们过来是想保护你们的你不知道吗?米家和吴家的人已经在商量怎麽在你的生日宴上闹事了。阿渊嘴上说着不想管了,实际上呢,他于心不忍,已经叫魁仔收拾他们去了。你倒好,不领情就算了,还冤枉阿渊,挑唆他跟阿良的关系,有你这麽当妈的吗?”邵枕海恼了。
阿渊手上那麽长的口子,他看了都疼。
这个四太,真是不像话。
以前被二房三房压着,又有严秀芬把关,真没看出来她是这麽能作妖的一个人。
现在原形毕露,气死他了。
四太愣住了:“什麽?他……他是为了保护我们?可是……他为什麽非要逼着我们分家呢?我只是想搬出来清清静静的过日子,我没想破坏他们兄弟的感情。”
“你闭嘴吧!不分家怎麽办?你们都搬出来了,外面的人不会造谣吗?到时候你让他怎麽办?你说说你,最近是怎麽了?他病病歪歪了这麽多年,好不容易好了,只想跟他老婆孩子过点消停日子,是你不让他安生的,怎麽还恶人先告状个呢?”邵枕海恼了,大手一挥,“行了,别费劲了,小刘你走吧,这戏不演了,今后她这边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。咱们走。”
刘双伟倒是愿意走,可是外面的舆论风波怎麽办?
他拦住了邵枕海:“算了,我跟她赔个不是,我再多留一个月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