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秀芬不是傻子,就算这事是真的,米琴就是什麽好人吗?

给她通风报信,不过是想让她跟吴梅斗起来,这样二房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。

做梦!

她没有理会米琴,进门后让管家把门锁上,就这麽把米琴和侄女儿挡在了外头。

米琴不服气,隔着镂空的铜艺大门嚷道:“大姐,这麽多年了,你还给我甩脸子呢?人死不能複生,你可别把自己气出病来。我看你还是别要那个乡下妹做儿媳妇了,她连小鬼都能抓,可别沾了一身的晦气再把你家恭儿给克死了。”

米琴自以为聪明,挑着眉毛,得意洋洋等着严秀芬发火。

结果严秀芬一门心思惦记周大师那边的情况,理都没有理她,就这麽走了。

气得米琴狠狠踹了一脚沉重的雕花铜门,痛得她哎呦一声,跛脚跳着让侄女儿扶着她,去门口的石墩子旁边坐下。

那是十几年前,为了邵育恭学习马术特地建造的上马石。

米琴坐下,脱了高跟鞋,斯哈斯哈地看了侄女儿一眼。

米香兰乖巧地蹲下,帮她揉捏起来:“姑妈,这里怎麽还有上马石,你不是说那个病秧子就是学骑马学出来的病吗?”

“谁知道。”米琴翻了个白眼,严秀芬的事情她不怎麽关心,反正自打那件事之后邵枕海就不来这边了。

这都十五年了,也不知道严秀芬忽然抽的什麽疯,居然把男人留在了大房这边。

米香兰笑笑:“姑妈别气,邵家儿子多,这个不行还有别的。我听说二少爷邵育良为了照顾四太,主动取消了婚约,至今没有结婚?”

“那又怎麽样?那就是个白癡,也不想想他跟霍家的婚约是那麽容易得来的吗?还不是严秀芬这个老女人哭哭啼啼的卖惨,逼着他老子亲自去霍家定下的婚事。结果他倒好,为了照顾他那个病秧子妈,没跟任何人商量,自己去把婚约退了。这种白癡不能嫁,气都能把你气饱了。”米琴看不上邵育良的迂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