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洁哭道:“厂里的擡头不见低头见的,有几个愿意得罪同事啊?怪我,每次她偷面包回来,我都没有拿一块给姗姗,可我那是怕姗姗走漏消息,真不是故意不给她吃的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姗姗在搞鬼?可你不是没拿给她吗?她上哪儿知道这事去?”牛进步还不至于蠢到这点脑子都没有。
他的反问很合理,可是马洁早就準备好了说辞,她继续抹泪:“我是没给她拿,可是我昨天倒垃圾的时候她看到了外包装,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麽解释,就敷衍过去了。你看,今天她就一天没见人,相亲的事答应了又反悔,她肯定是猜到了,以为我刻薄她呢。”
马洁只想得到这个可能性,再说了,不管是不是叶姗姗做的,先把锅扣上总不会错的。
牛进步没有说话,他这个女儿确实越来越乖张了,先是招呼不打改名改姓,后是相亲爽约,丢了长辈的面子,现在说她搞出打小报告的龌龊事儿来,也不算稀奇。
可他总得问问再说,于是他不耐烦地摆摆手,叫马洁别哭了,等叶姗姗回来。
叶姗姗刚拿出钥匙準备开门,马洁就猛不丁的把门拉开了。
往日里慈眉善目的笑面虎,今天却梨花带雨的,哭着质问叶姗姗,为什麽要害自己妹妹。
叶姗姗还不知道牛珍珍被扣在保卫科了,不过马洁会倒打一耙是她意料之中的。
她想笑,这才哪儿到哪儿?就哭起来了。
等牛珍珍被开除了她这个亲妈不得上吊吗?
叶姗姗早有準备,哭道:“阿姨说的什麽话,我今天不舒服在医院挂了一天的水,不信你去问。”
什麽,去医院了?马洁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