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驰援陵城那天，他家主子的状态看起来实在是有些吓人。

西夷。

“这不可能，攻陵城的那些人就算一个都不回来, 边境应该也有足够的力量维持……是你？！”

魏朗猛地转头，看向自己身边的人。

“先生，怎麽了？是出什麽事了吗？”

笼罩在黑袍之下的女孩看起来毫不知情, 她摘下盖在自己头上的兜帽，露出了一双有些茫然的眼睛。

魏朗的脸色阴沉了下去：“阿伊莎, 你知道我在说什麽！这场战役你从头参与到现在，你跟我装成什麽都不知道的样子？”

阿伊莎圆睁着眼睛：“先生，你在说什麽啊，我应先生的请求，来到这里，一切都是交由先生的呀！我哪里会知道发生了什麽？”

魏朗掐住了阿伊莎的下巴，对上她的眼睛：“八万突进，三万留守，你的十万突厥军去哪了！”

阿伊莎眼中的茫然渐渐消散。

取而代之的，是极其具有掠夺感的色彩。

“先生，我说过的，没有比我身边更适合你的地方。西夷根本没办法实现你的愿望，你看，你还是需要我的帮助。”

她任凭魏朗卡住她的下巴，伸手抚摸上魏朗的脸颊，轻声喃喃。

魏朗的神色变得极为冰冷，他猛地一推，将人推出了好几步远：“你疯了。东突厥那几个人很快就能一统，你这麽做，西突厥会消失。”

阿伊莎后退几步，稳住身形，她笑了起来：“先生，你明明很懂我的，我什麽时候在意过西突厥的死活？”

魏朗声音猛然擡高，他上前两步，扣住了阿伊莎的脖颈：“你和这些西夷军无家可归！无根之木，甚至熬不过一个冬天！你怎麽可能，怎麽可能……”

阿伊莎笑声中染上了疯狂：“我怎麽不可能？！”

“那群蠢货是怎麽对我的，你都知道！你教我何时隐忍，教我如何反抗，告诉我如何不着痕迹地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