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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策咂咂嘴:“那马好得很,你可快去吧,晚了该见不到人家姑娘了。”

谢昭牵马出来的时候,才慢半拍反应过来杨策的表现为何那麽古怪。

他叹了口气,摇了摇头。

他说他完全没有那种心思,杨策必然不信。

可是大魏风雨飘摇不提,他周围亦有许多人虎视眈眈。远有外忧,近有内患。在这种情况下,若是还有谈情说爱的雅兴,未免心太大了些。

再者说,他与那姑娘,并不相熟。

其实单方面与谢昭很熟的沈妙妍,此时正被平阳侯夫人纠缠着。

“你手中伤是哪来的?你是不是偷溜出去了?”

沈妙妍:“……”

她的偷梁换柱之计本来完美无缺,她完成了禁足的惩罚,收获了不被打扰的一个月,还不会耽误外面的事,多好?

但她前日惊马,手受了伤,好巧不巧地,平阳侯夫人今日来找她画花样子。

她不需要多问就知道,这种事,一定是沈微月变着花样搞出来的。

而且,多半又是打着“姐姐在房中多日,未免无聊,不如找些事情来做”之类的借口,来压榨她的劳力。

谁不知她设计的花样精致漂亮?

若非如此,沈微月也不会三天两头地找由头来要她新做好的衣服。

沈妙妍想到什麽,指了指角落一只破损的花瓶。

其实那只花瓶已经破损好久了,但她敢打包票,平阳侯夫人不会知道这件事,毕竟她已经许久没有来她房中了。

她对母亲的形象从书中落到实处,凝成了平阳侯夫人的样子时,她便不再期待来自母亲的爱意。

但她万万没想到,她的父母,对她居然能狠到那种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