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被衆人注视着的沈妙妍本人,此时正盯着沈微月的脸发呆。

春日宴啊。

她记忆里是有这麽一回事的。

但她中途没有因不适跌倒,更没有现在这一出戏。

现在这场景,同她记忆里的情形,是反过来的。

当时,是沈微月突发不适。

而她作为被耳提面命要照顾好沈微月的姐姐,只好放弃筹备已久春日宴,陪着沈微月回府歇息。

她记得非常清楚。

因为那次她们二人回程时,在平阳侯府前不远处,巧遇了六皇子魏麟。

那是她第一次知晓,沈微月和魏麟的关系,似乎并非只是母亲提起的“六皇子殿下微服出访,碰巧遇到了微月,这才发现你妹妹是我们侯府的女儿,那可是我们的恩人,你要记得。”那麽简单。

那两人站在道旁叙起旧,沈微月笑眯了眼。

魏麟则飞身上树,摘了一朵豔红的海棠花别在沈微月鬓边。

清脆的笑声随风灌入她的耳中。

那时,她侧目瞧去,沈微月的脸色红润,哪儿还有半点的不适之色?

不一样。

这和她经历过的不一样!

这不是走马灯!

不是走马灯,那又是什麽呢?

沈妙妍想到了什麽,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。

她知道这是什麽!她在书架上读过这种故事!

这种故事,唤为重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