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她依旧将脸贴在地面,慢悠悠地伸出一只手,随即潇洒地将布裙掀开,敞亮地掀开,过了会才道:“田妈妈,请问看好了吗?”
语气依旧是软软的,很是低眉顺眼。
可田妈妈哪里在看,那一张老脸堆得满皮皱纹,女子的名节是何等重要,而林巧巧竟敢当衆自掀裙子!
林欢欢也惊了,不过很快便发出了杀猪般的尖叫:“好啊,你这有辱门风的小野种,和你那勾栏里出来的娘一样风骚……”
只是这激昂的话还未说完,就被大夫人一巴掌呼了过去,因为林老爷现在的脸已是青得天要欲雨。
林巧巧的脸趴在地上,眼底闪过丝得逞的笑意。
她知道林欢欢定会借机羞辱自己,而那个被驴踢过的脑子定会骂自己是野种,在林老爷跟前提“野种”二字,可真是“子孝父慈”。
不过小施一计,就能立马报複,林巧巧感觉前路真是一片光明。
被揭了老底后,像是哑巴的林老爷才开了口,声音冷得像寒冰:“够了,那块木头是她娘的遗物,让她带走,还有,以后别再让我看到她!”
她……这是你亲女儿,一个昏庸的老子!竟肯听信谗言,也不相信陪伴自己十几年的夫人!
林巧巧暗自呸了一口,懒得理身后的一群疯子,她一瘸一拐地,借着月色,拖着周身痛骨摸回了自己的破屋。
她身子虽痛,心情却很是不错,毕竟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宝贝紫檀木,至于方才的羞辱,她先记着,日后再一并讨回。
许是累的,她倒床便睡着。待再次醒来时,已是翌日过午。
林巧巧跛着腿到了木雕店,她笑着说了声抱歉后,就自顾到了做工房。之前她和掌柜谈好了,每日都会来刻木雕,若是有事,需得提前打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