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皇后脸色微变,但还算镇定,她身边的嬷嬷快速走出接过信递上来,梁皇后看后,眼眸里迸发出几缕杀机,
“简直是一派胡言,本宫又岂会去救一个罪人!”
她承认与否,对顾裔来说无所谓,便冷眼看着她的发怒,等她发洩的差不多了才关切安慰,
“娘娘不必恼怒,若是他屈打成招,栽赃诬陷您,我这就替您告到父皇面前,由儿臣替你做主”。
“不必,本宫清者自清!”,梁皇后强压着愤怒阻止,冷静下来后又觉得奇怪,顾裔为何要将此事告知自己?
他说的母子情分,只有蠢货才信。
“你今日来只是为了告诉本宫此事?”,她将信纸撚起,命人端来一盏油灯
烛火昏暗,该加大火势了。
顾裔起身走向殿中的中线位上,看着她说道,“儿臣今日来,确还有一件事情想求娘娘帮忙”
他双手被宽大的袖口遮挡严实,手心的一个小木盒被他捏的发热,“还请娘娘帮我阻拦禁军调查刺客一事”。
他此话一出,梁皇后瞬间擡眸,不可置信地看着他,神色冷然又带着几分呼之欲出的激动,
“为何阻拦?这刺客和你有关?”。
顾裔并未解释或反驳,只是将身子挺的更直,一脸坦蕩,“有人窃入我房中,偷了我的箭,想栽赃嫁祸给我”
梁皇后收回被火熏黑的信纸一角,手中有了筹码,看向顾裔的眼神也多了几分从容,原来是有事相求。
她心中快速衡量着得失,究竟是先除掉顾息野,还是除掉顾裔,十分为难
这份认罪书对她来说十分棘手,可除掉顾裔的机会就在眼前,很难不心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