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时卿无语放下茶杯,有些不敢相信,“这话真是他说的?”
“自然是王爷亲自说的,他还说夫人要喝酒,就喝这罐子里的”,冬生小跑到墙边,抱起一小罐子酒,欢喜道,“王爷说这酒不醉人,后劲也小”
沈时卿错愕看着两人在房间里忙前忙后,像背书一般传达着顾息野的话,忽然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。
本来她是想今晚去瞧瞧乔莲的画,有没有人出价售买,可看现在这情况也是去不了,实在有些可惜,又有些失了礼数,便打发了两个小丫头过去前院转达歉意,顺便盯着看看情况。
皎洁月色透过薄薄的纱帘洒进屋内,映照出一片朦胧的光影,沈时卿心绪比这夜色还沉重。
她低头微微扯开胸口的衣服,看着那还有些红肿的印记,神情複杂又带着一点落寞,都怪自己贪酒,若不是酒后乱性,又怎会出这样的事?
她越发懊恼起来,顾息野手心流血的画面浮现在她脑中,搅扰得心绪不宁,越想竟越觉得难过
可这种难过她也不知是为何而来,明明在外人眼里,他是宠幸自己,是自己的福气
可就是一想到是宠幸,她才觉得更加难过。
她辗转反侧,无法平静,顾息野的一言一行,那些似有若无,时而疏离冷漠,时而热情的眼神,还有那些藏在话里的深意,都在她脑海中不停回放。
她试图去解读,试图找到一丝明了,却越发现这人的一切都像一团谜,她闭上眼睛,试图强迫自己入睡,可画面却该死的愈发清晰
令她更绝望的是,顾息野那深邃的目光,那指尖的力度,仿佛就在她面前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