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院里,还是不见顾息野人影,书房的门依旧紧闭着。
无生帮她拿出一幅画,沈时卿先拿在手里观察了一会儿,从正面看,这画的颜色图案都完好无损,只有在光线十分充足的情况下,逆光才能看清画心下的猫腻
沈时卿叹口气,看着字迹的显色度,应该是写在命纸上的,她坐下将画反着铺开,背面朝上,先干揭去画上的料纸和覆背纸。
果然如她所料,这两张纸上都没有任何信息,看着剩下的一层米黄色的命纸,她有些头疼,这纸张摸起来不薄,从背后也不太能清晰看到画心
无生候在一旁,见她十分头疼的模样,忍不住问:“夫人,这两张纸有什麽异常吗?”
沈时卿让他给自己端来一碗清水,然后将刚揭下来的纸放在地上,有些佩服地说道:
“这传消息的人胆大心细,将字写在命纸上,这样一来既可以完美融入画心,不被发现,又可以杜绝这画落入他人之手,发现他们真正的目的,就算有人像我们这般发现了猫腻,不懂洗揭补全,也很容易毁了整张画,也就看不清这上面写的什麽了”
“夫人的意思是,这传消息的人也懂你这行?”,无生站在旁边,让出一缕光,被揭开两层的画顿时就显得轻薄了很多
沈时卿拿起一根粗麻布,浸了一些水后又扭干,覆在画上,等画纸都被打湿后,又用食指指腹小心翼翼地揉搓左上一角
“也不一定,会装裱画的人也能做这样的事情,只不过揭画的人一定是懂字画修複的人,毕竟不管是损坏了画心,还是揭坏了命纸,对他们来说都是失败的”。
沈时卿不再说话,低头专心揉搓着命纸,这画的四周倒是好揭开,掌握力度也能轻松撕开一大块。
可越到中间,难度越大,一不小心就能毁了画心,要想完整的揭开命纸,保留上面的信息,就必须非常仔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