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妍,我只问你这一遍,这是第一遍,也是最后一遍。”
“痢疾的事跟你有关系吗?”
于佳眼中已没有任何情绪,瞳仁如死水一般,激不起半点波澜。
阿妍心中激蕩起水花,她突然有些心虚。
可是想到当年的父母凄惨的模样,她狠下心来。
“二柱,你怎麽这麽问我,像是在审犯人一般!”
阿妍嗔了一句,莞尔一笑,“我怎麽能做这等事?”
“你是不是忘了,还是我提醒你此事有蹊跷的呢!”
阿妍说完,在等于佳的反应。
两人四目相对,片刻之后,于佳别过脸去干笑一声。
“也是,怎会是你?”
于佳此时满脸笑意,只是这笑容未达眼底。
“你怎会做出为一己之私伤人性命的行径?”
阿妍也笑了起来,她不敢看于佳的眼睛,低头看着脚尖。
“就是说啊,我怎麽能这麽做呢?”
不知是问于佳,还是在问自己。
相顾无言,于佳轻叹一声,“那你忙吧,我就来看看你,我走了!”
“好,你有空了再来找我!”
阿妍擡头笑得一脸灿烂。
于佳从军医营出来,没有回步兵营,转而就朝林功勋营帐走去。
可是走到半途,便停下脚步来,坐在了路边的半截枯木桩上。
她该怎麽跟林功勋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