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皱了皱眉,下意识手撑着床动了动,左胳膊上就有一阵剧痛传来。
记忆慢慢回归,妈的,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左胳膊上受过枪伤。
从茶玲和主力部队分开,他凭着记忆的碎片带团突围对方的主力部队,最后没有选择跟自己所属部队彙合,而是另辟蹊径选择了跟朔江部队彙合他不知道受了多少次伤,带的一千多人最后只剩下了六百多人。
可是至少没有像记忆中那样全部惨烈牺牲。
他深吸了口气,转头,改成了右手用力,然后看到床边的按钟,按了按,不一会儿门就被推开,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就涌了进来。
梁进锡看到人就问道:“这是哪里?”
他的记忆有些混乱,而现在这个病房显然和他任何一个记忆都不符。
医生听他问话很是松了一口气。
这位梁团长已经昏迷十几天,中间一直反複高烧,前面还是半梦半醒,最近几天干脆昏迷不醒了,再继续这样下去,怕是会有性命危险。
上面领导特意交代了,这位梁团长在数次战役都立了大功,让他们无论如何也要全力救治他。
“百色医院,”
医生一边说着话,手上的动作却没停,一边示意护士上前量体温,一边就去给他量血压。
梁进锡转头看了一眼自己左边胳膊,道:“我的情况怎麽样?”
说完顿了顿,道,“有没有截肢?”
他已经慢慢理清了一些记忆。
他记得他撤回边境之后,边境医护站医生说过他的伤势严重,可能需要立即截肢。
医生&护士:
“没有,”
医生道,“不过你的左边胳膊可能会受一定的影响,具体影响多少还要看后期的恢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