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朝东和墨朝北不是亲兄弟,是隔着房的堂兄弟,两人的外祖家都在京城,他们这次就跟着陆晔前来,说是历练,其实也是为了防止陆晔受了欺负无人照应。
“我前儿个才给师父去过信,让他老人家放心,我听说梁师伯有新的作品,可否一观?”曾经这本手艺陆晔学了只想着糊口,可是时间越长,师父教导的又好,她到也喜欢上了,对于一些好的手工艺她也心痒想见识见识。
“其他人肯定不成,咱们小晔肯定可以。”到底自己养了好几年的孩子,马管事很是亲昵的说道:“看是成啊,今儿晚上你要和叔回家,你婶要知道你来店里不回家去,该念叨我了。”
两人说说笑笑,很是熟络。周围人哪里见过马管事如此好说话,平日一向眼高于顶,哪怕皇亲国戚来了都是一视同仁,笑模样也有,但都是不达眼底,说话更是滴水不漏,谁也别想讨到便宜。
“你!你居然敢不理我,你知不知道我是国公府家的千金,小心我回去告你一状!”那矮冬瓜见人要走,赶紧上前要拦,她身后跟着的贵女们都不是蠢人,能让墨记如此以礼相待的必不会是个普通人,她们今儿在这里得罪了这位,往后墨记怕是进来都难。
“雅雅,算了吧,咱们回去吧。”
“就是,为了陆琳婉也没必要搞的那麽僵。”
“雅雅,等会这里的护卫该来了……”
一甩被拉住的胳膊,朱雅雅怒道:“你们还是不是婉儿的朋友,怎麽能说的这麽轻飘飘,她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,咱们就应该挺身而出护着她。”
陆晔本是要去二楼,听到这话,到觉有趣,就站在阶梯上居高临下道:“你这个朋友到是好笑,你在此上蹿下跳为了她奔忙,她为何不自己出现与我对峙,若是我真的得罪了她,她不更应该找我报仇吗?”
“那是她性子软,好欺负。”朱雅雅确信道。
“是吗,那我这会儿到真的想知道,我哪里得罪了这位姑娘。”
陆晔身边的燕十娘凑到她耳边小声道:“那是武安侯府的冒牌货。”
果然什麽人都有几个朋友。
“你不是自称武安侯府的嫡出姑娘吗?你若是真的,那婉儿是什麽?婉儿温婉大方,比这个从乡下来的土鼈好不知道多少倍。”朱雅雅看着越来越多聚集的人,心生得意,她才是婉儿最好的朋友。
“我想你弄错了,我从来没说自己是什麽武安侯府出来的,其次沛州封丘也不是什麽穷乡僻壤,再则我到了京城才没多久,甚至一个人都不认识,你是怎麽认出我来,还如此肯定的往我身上泼髒水。”陆晔远看店里的护卫过来,也不多做纠缠,直接和马管事上了二楼,这些人哪里有二楼那些珍品好看。
见人要走,朱雅雅是真急了,她对着陆晔大喊道:“你是不说,你让你姘头说,你不知羞耻,还未婚嫁就住到阉货家里,你们一丘之貉,残害忠良之后……唔唔唔。”
她身后的人都吓疯了,几人上来七手八脚将朱雅雅捂住嘴就往外拖,对着这不知来路的女人嘴贱点就算了,怎麽还敢扯上指挥使,虽然私下里很多恨他的人这麽传,甚至还有编排他和圣上的,但这事儿都恨不得捂在家里,这朱雅雅也是疯了心了,敢在大庭广衆之下这麽说,上一个这麽勇的,坟头草都多高了,一家子流放到现在都没法回来。
几人被护卫盯着赶了出去,其中一护卫在这几人上马车之前说道:“往后墨记不欢迎几位府上的任何人前来。”
“不是吧,你们墨记不会怕了那位指挥使吧。我可是听说你们墨家连皇权都不惧,这会儿怂了?”朱雅雅被送了出去,满肚子都是火气,再加上家里人也来接了,又有了底气,反正以后也进不来墨记,不如痛快痛快嘴。
“与兰指挥使无关,你们得罪了我们家姑娘,往后墨记不欢迎你们。”那护卫被交代的很清楚,陆晔是墨家的亲传弟子,那就是墨家的主子之一,打脸人家主子还想上门买东西,做什麽梦呢。
“姑娘?她不是姓陆……”跟着朱雅雅一同来的女眷,琢磨了一下,恍然道:“据说墨家有不少亲传弟子,她是大师傅?”
护卫点头道:“我们姑娘是丰州的大师傅。”
“哎呀,我们和朱雅雅其实不是一起的,只是相熟,刚刚也是我们堵了她的嘴出来的,可千万别把我们和她混为一谈啊。”听完,都有些不知所措,赶紧和朱雅雅撇清关系,这人平日里脑子就不好,这会儿可不能让她连累了大家。
对墨记很是了解的那位女眷也不争辩,直接道:“我回去会去父亲那里领家法,之后家父会亲自登门致歉,还请墨家给我们府上一个机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