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国公蹙眉:“这能一样吗?臣等找皇上要银子,是军需,是国事!您若执意要办宴席,恐会引起朝廷的动蕩?”
建宁帝隐在袖子里的手微微收紧,脸彻底冷了下来。他额头青筋突突的跳,极力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,沉声道:“阮国公,朕念你劳苦功高,你现在给朕出去,朕就当你今日没来过!”
阮国公不仅没出去,反而直挺挺的跪在那:“今日,皇上若不给个準话给老臣,老臣就跪死在这殿内。”在他印象里,建宁帝虽固执,但不是不听劝的人。
平日里也会给他几分薄面。
只是要求不要频繁办宴席而已,依照皇上的聪慧,不会为了国库寒了忠臣的心。
但在建宁帝看来,阮国公就是当初的大长公主。在居功自傲,在威胁他。
古话说‘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’,臣子连命都是君主的。只是一点银子而已,就用死相逼,这就是不忠的表现。
他也不管阮国公身上还有没有伤,就那麽让他跪着。
阮国公足足跪了两个时辰,人都跪得有些恍惚了,还是不肯起来。
建宁帝整个人开始焦躁,理智在爆发和克制的边缘来回拉锯。
他头更疼了。
偏偏这个时候三皇子来了,建宁帝捏着手忍耐着,让他进来。
三皇子一来,也跟着阮国公跪下了,张口便道:“父皇,您这是要逼死那些武将们。再这麽下去,他们只怕出席您寿宴的体面衣衫都拿不出一件了!”
御座上的建宁帝眯眼:“你这意思,是朕的寿宴也不要办了?”
三皇子摇头否认:“儿臣没有这个意思,儿臣的意思是,寿宴可以办,但就不必拘泥于礼轻礼重。父皇仁爱天下,定也会体恤百官。”他迟疑两息又补充道:“儿臣知道国库缺银子,但武将也缺银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