岂止不会反抗,他还会帮着她杀了自己,就连天兵都送了出去。
江渔仿佛透过逐血感受到了他的心跳,只要刀锋再偏过一丁点的距离,就能捅入心髒。
看着殷照雪的眼睛,她知道他是说真的。
江渔缓缓松开手:“我费劲救你,杀了你做什麽?”
松开的手指尖有些抖,但被掩饰的很好。
殷照雪将刀拔了出来,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,笑着对她说:“那就当是还了我之前捅你的那一刀,另外两刀就当作是为你出气。你要是还想,我随时可以。”
这人就不怕她动心起念真的会杀了他吗?江渔彻底无言。
她的手已经不抖了,但由于先前经历的这一幕实在太刺激,已经彻底打消了想要为难殷照雪的想法。
她重新转过身,俯瞰云海,听着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胸膛里心髒激烈跳动的砰砰声:“随便你。”
殷照雪在原地躺了会儿,很快爬了起来,朝江渔接近。然后伸出双手,环住她的腰,整个人像失去力气一样靠在她的肩上。
唯独放在腰上的那双手环得很紧。
他赶在江渔说话前说道:“你说随便我。”
竟像是个无赖。
江渔:“……”
她说的是这个随便法吗?
她别扭地动了动,奈何殷照雪环得实在紧,整个人像张狗皮膏药贴了上来,甩都甩不掉。
殷照雪是真的没有力气了,在她挣扎的时候说:“先让我休息一会儿,之后随便你做什麽。”
江渔沉默了片刻:“你休息还不如疗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