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照雪是欲道道主,群玉山一行,她向道龙询问过许多关于大道的问题。修道者的道一方面也是修道者的呈现,当一个人陷入困境时,大道往往是他所能感受最深切的一部分。
所有人的大道都是在道主大道上开辟的一部分,于是江渔便想在这上面做文章。
只要她的大道迅速扩张变强,身为道主的殷照雪一定能感受到。
俗话说压力越大动力越大。
如山般的重压下,即使周思归眼中那条血色大道上翠绿淡粉两种颜色的蔓延堪称恐怖,连他身后的大道都受到一定影响,能看见些许翠绿与淡粉的颜色,江渔依旧岿然不动。
现在是时间的赛跑,需看二人谁先达成目的。
周思归按下心神,拔起第六根锁链,不一会儿,又拔起第七根。
江渔耳边再次响起锁链晃动摩擦的声音,意味着周思归正在拔第八根,这声音停了一会儿,忽而又再次响起。
江渔紧抿嘴唇,连鼻尖都挂着汗,她强制自己不要去听锁链拖动的声音,不要受到周思归的影响,即使他已经在拔最后一根。
“还不準备放弃吗?”
周思归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说:“他醒不过来的。我用过很多次【欺天】,上一次是在千年前,上古覆灭的时候,我用它抹消掉了历史上关于我的所有记载,遗迹所有人关于我的记忆,直到都没人想起我是谁,你凭什麽以为他能醒过来?”
这声音像一条冰冷的蛇直往江渔耳朵里钻,她恍若未闻,但颤抖的眼皮暴露心底并不平静。
“知道他为什麽会变成现在这样吗?”周思归问道。
他抛出问题,却不给人思考的余地:“从他生下来的那一刻起,他成长的轨迹便由我一步步推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