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渔确定了,那些所谓坏种的东西就是强闯进来的,世界意识或许不允许,但还是被他们给闯了进去。
可一旦受伤之后,想要出来就没那麽简单了。
所以他们死在了那里。
从这方面来看,周思归确实很特殊。
不是强到极致,就是被世界意识特意放过。
或许也是二者兼备。
江渔一副思考的样子:“那到现在也只知道一半?”
殷照雪笑了一声:“给你写信的那大块头虽然看着愣了些,也没愣到跟他们透露一切。”
江渔:“……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在说元放傻。”
“听出来了?”殷照雪挑眉,“看来你没有传染他的傻气。”
“轮不到你来说他。”江渔维护自己人,难得硬气一回。
“我只是在说实话,”殷照雪并不生气,“他掉下阶位出来又做了什麽?不是犯傻是什麽?”
江渔讲道理:“不是所有都能用理智来权衡。”
她想说难道你就没有心疼你的亲人朋友吗?仔细一想还真没有。
遂闭上嘴。
或许元放所做在他人眼中看上去可称为不值得,甚至最初江渔也这样认为。
可见到他时的激动与心安做不得假。
她很高兴能有为她做到这种程度的家人。
若他们交换身份,她也会毫不迟疑。
这是理智无法权衡的东西。
可惜殷照雪没有。
江渔目光流转,落在对面坐着的人身上,夜已渐深,月色透过云层撒在殷照雪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