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信啊,怎麽不信,”江渔一脸真挚,“谁叫我本来也相信你说的,柳娘一说我就更相信了。”
殷照雪:“……”
虽然没得到任何回应,但空气里的火药味儿却是没了,江渔不禁眯眼笑了下,心想真好懂,顺毛摸就行了,难怪当初会变成狗。
江渔笑到一半就不笑了。
这岂不是也在说,她很了解殷照雪,连顺毛摸都能悟到?
殷照雪问:“怎麽不笑了?”
她长得好看是真的,笑起来更好看也是真的。
见惯了一个人开心的样子,就不想再看见她不开心的一面。
即使这个不开心只单纯的被定义为不笑。
可转变得如此突兀,背后一定是有原因的。
江渔轻轻扯了扯嘴角,说:“没什麽,就是想起一件难过的事。”
敷衍惯了,胡话张嘴就来。
可殷照雪看上去是真信了,一转此前云淡风轻,眼眸深沉地盯着她不说话。
江渔有心解释,权衡之下又选择闭嘴,看他渐渐拧紧的眉,心里猜测接下来大概会听他说出一些‘过去的事还值得你记那麽久’之类冷嘲热讽的话。
“温藏的貍兽能日行千里,”殷照雪拧紧的眉缓缓松开,语气逐渐变得松缓,“你有手有脚,可以带上他们,想去哪去哪。”
“……”江渔沉默,旋即有些不太确定,“你说的他们是指?”
殷照雪很有耐心:“温藏和他那只貍兽。”
“……”确认完江渔再次陷入沉默,她有话就问,“你是建议我出去散心?”
还让她带上温藏和貍兽,是看如今五州时局动蕩,怕她遇见处理不来的问题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