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渔有些心虚，软声道歉：“我不是故意的，那时把尸体和度厄放在一起，不知道他的意识已经苏醒。”

“不怪你。”柳青燃缓和声音，有再大的气都消了，“是我没有提前告诉你，还有那个殷照雪，你务必要小心他，不要轻信于人。”

“我知道，我知道。”

江渔小鸡啄米般点头，一副受教了的表情。

落在她膝上的雷鸟见状不禁歪了歪头，她还记得对方看不见吗？

又是好一番交谈，叙旧完，江渔才道：“柳娘，先前您送过我一柄天兵，我想问问您是怎麽得来的？”

柳青燃心情不错，用脚晃蕩着水，解释道：“你说度厄？它不算天兵，人人可用，天兵只认一主。”

江渔只觉得柳娘这是贵人多忘事，提醒道：“是埋在月栀树下的那柄天兵。”

脑中陷入安静。

“柳娘？”

过了一会儿柳青燃的声音才缓缓响起。

“我不记得我有送你这样一柄天兵。”她神色凝重，“你确定是月栀树下？”

江渔一惊，握着拂光的手一抖，差点没将它掉落城墙。

呼吸停滞，随后变得急促。

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麽，但雷鸟立刻飞上肩头，用脑袋蹭她的脸作为安抚。

“别慌。”

柳青燃似乎也察觉到了江渔的情绪变化，出声安慰她。

“不是坏事。”

比起先前的凝重，她语气已经显得淡然许多，说道：“群玉山是我的道元场，能瞒过我将天兵送入里面的人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