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不是不耐烦或是又想杀人。
意识到这件事的江渔吓了一跳,下意识瞄了眼殷照雪头顶。
那根血红的虚幻细线显得十分牢固,没有半点动摇的意思。
反倒是另一根不知代表着什麽,近乎虚白的细线正在轻轻颤动,一下接着一下,颤得江渔眼皮微微一跳。
不知怎地,潜意识让她不想知道这根细线代表着什麽。
她视线接着往下,看到了殷照雪眼中的自己,看着有些呆愣,而看到后的江渔确实是愣了下。
心底飞快闪过些什麽,来不及抓住。
江渔转过视线去看温藏,说:“我先替你疗伤。”
殷照雪眯起眼睛,隐含排斥地瞧了眼温藏,却也没说什麽,反而让开了路,不鹹不淡说道:“进来。”
温藏带着奇异的表情重新走进被打得破破烂烂的房间。
若不是还有一层禁制撑着,房间估计早散架了。
江渔看到也是失语,连墙皮都被挂下厚厚一层,到处都是劈砍的痕迹,你们切磋需要这麽大开大合吗?
她走了下神,不对,温藏头都被打破了,不是已经说明情况了吗?
一时之间,江渔对被殷照雪‘迫害’,现在还笑得出来的温藏,多了几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情感。
“你先坐下……”江渔拉过一把椅子,拉到一半的时候椅子就在她手中散架。
布下的禁制在这瞬间解除,目之所及一切能看到的物件,都在此刻化为齑粉。
温藏只得靠在貍兽身上,江渔一处理完他身上的伤,他便带着貍兽迅速离去,背影匆匆,头也不回。
殷照雪总算等到温藏滚蛋,他从背后靠近江渔,伸手隔着一层衣物,準确无误按住了伤口的起始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