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渔见他一派淡定的模样,打从心底里好奇:“蔺先生当初是如何学习的阵法?”
蔺鹤枝笑了笑:“看。”
“看?”江渔外歪头不明所以。
“看一遍就会了。”蔺鹤枝解释,又说道:“江姑娘和我不同,不必因此妄自菲薄。你已经是我见过的所有人里,天赋最好的一位。”
“蔺先生不用安慰我。”江渔道:“我不需要安慰,更不会妄自菲薄,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所得到东西的价值。
蔺鹤枝神色和煦:“难得江姑娘有这种心态。”
江渔向蔺鹤枝告辞,离开时身旁跟着替她抱着书的元放。
一起离开的理由很简单,由元氏的河神出面,从塔楼带回族里小辈的妻子,听起来像个解救的故事。
江渔问了元氏如今住在哪里,从元放怀里接过书,让他先回去,等她回去放完了书再去找他。
元放不多话,递给她一枚元氏的腰牌。
江渔拿着腰牌找上门时,被恶劣的环境给狠狠震惊了一把。
各式各样元兽的嘶吼声交织在味道一言难尽的空气里,光线偏暗,走在廊道像是参观牢房,偏然这里就关着些殷照雪驯服的元兽,几乎彻底坐实了牢房的名号。
但元氏的人表示他们住得相当满意,一点也不觉得环境恶劣。
遍地珍兽的地方可遇不可求!哪怕让他们去给珍兽铲屎他们都乐意!
江渔还真看到了几个一脸幸福提着桶屎去外边的人。
身前的‘元放’回头轻声唤她:“夫人?”
江渔收回视线:“走吧夫君。”
进屋关门,‘元放’褪去僞装,赫然露出一张熟悉的脸。江渔目中微有讶然,旋即又觉得合乎情理。
“原来是你,好久不见。”她打了声招呼。
元游真目光幽幽,闻言叹气道:“江姑娘同样好久不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