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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知道呢。”江渔敷衍。

“那江姑娘师承何处?”藏木极继续询问,颇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着。

江渔手里还举着桃木棍,闻言轻飘飘扫了他一眼,“你确定还要继续问下去?”

藏木极立即住了嘴,视线扫过一排展开的桃木棍,下意识判断起了年数与纹路。

江渔啧了一声,他顿时止住念头随意抽了两根。

一短一长两根桃木棍。是真话,但有所隐瞒。

这是最好的结果,若是毫无隐瞒,就该疑心背后是否还有更大的图谋。

心里有了数,江渔将桃木棍收好,藏木极盯着她,锲而不舍问道:“真的不能透露一二?或许我们的师父互相认识也说不定。”

最后一句显然是扯谎,若真的互相认识,那藏木极早就该认识她了。

“重要吗?”江渔心中短暂闪过将司清的名字告诉他的念头,旋即被她压下,“为什麽不能是我自学成才?”

闻言,藏木极轻轻一哂,道:“那除非姑娘活在上古,否则就算姑娘生来就是天命师的料,没有天命师领入门,也不能成为真正的天命师,充其量也只是个命理师。”

他顺口就接了句:“难道姑娘的师父没有告诉你吗?”

“……”

江渔沉默。

司清还真没有说过,甚至出渔村前她都不知道像司清这样的人被称为‘天命师’。

在渔村,她与司清的日常通常能用两句话来概括:

‘还不会?你看我,就这样……是不是很简单?’

或者是:

“会了?那我陪你去找司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