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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云泽额头淌下冷汗,却是顾不得太多,“铺路?”

“他在殷家一日,你就一日坐不上家主的位置。”

殷云泽忍痛辩驳道:“我不想争夺家主之位。”

“给了你,你就要接下。”殷云流淡淡道:“当年我与你一样,最后也接下了这个位置。”

殷云泽哑然,“所以在您和大哥看来,家主之位,只是一个负担?”

“将它视作负担,才会成为负担。”

殷云流缓缓道:“他的道不在这里,所以我放他走。”

“可是云泽,你的道呢?”

“这麽多年过去,你找到你的道了吗?”

云州,泰宁府。

十五日的追捕令已过,殷家二公子殷云泽连带旁支遭受重罚,心头血被毁的消息传遍五州,天下人又多了几件值得津津乐道的谈资。

嘈杂的街头,人来人往,好不热闹。

江渔掩去面容,一身男子扮相,孤身走在人群里,偶尔停在街头贩卖首饰的摊位前,挑选买上几件饰品。

追捕令截止前的第二日,也就是殷照雪昏迷的第二日,江渔就知晓了殷云泽被罚,心头血也被销毁的消息。

殷照雪先与五人缠斗,后又撞上南善,外加旧伤複发,着实受伤不轻,一直昏迷,直到现在都未曾醒来。

不了解情况前,江渔一直担心着血脉追蹤这个大杀器,怕殷照雪引来高阶强者,连行动範围都只局限于府城外的天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