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浴盆与洗澡痕迹的消失无法解释。
她忽然转移到了床上也无法解释。
江渔伸手摸向怀内,空空如也。
那里原本放着的装着钱的黑色锦囊不见了。
她又摸了摸腰间装着她所有家当的锦囊,打开一看,同样空无一物。
江渔心中一定,拿起拂光直接割向自己的手。
“嘶。”
鲜红的血珠从伤口冒出,一丝刺痛传来。
“怎麽回事,”江渔捂住手,低声喃喃:“难道这里不是幻境?这具身体也还是我的?”
方才她以为自己推断得没错,割自己的时候可是一点力气都没留的。
……早知道就不下手这麽狠了。
她的自信来源于一点——
若这里的一切都是构建而出的幻境,那麽很多事情都能得到更好的解释。
先前女人曾说过“像段兴为这样的男人死了也好”的这种话。
这句话看似无关紧要,但不经意间却透露出许多信息。
比如女人的态度。
她瞧不起像段兴为这样的男人。
红袖阁的客人类型单一,大多数都是与段兴为身份类似的存在。
家中有妻,但又受不了外面的诱惑,偷摸着,或光明正大地寻欢作乐。
但女人既然发自内心瞧不起这样的男人,江渔就更愿意相信,红袖阁中那些拥有自由选择权力的姑娘也持有与女人同样的态度。
她们根本不屑于与这样的男人一度春宵。
这样那些常由进出红袖阁的男人传出的“在红袖阁风流消遣了一夜”的消息就变得合理起来。